七七祭——悼念我的祖母

祖母走了，光阴是如此的绝情。

泪眼迷蒙，看不清红尘纷扰，任由八十三载光阴漶漶而下，汇成记忆的满天星河，繁星闪耀，来兮归去。

一梦不回，千秋永别。三月初九日晨，祖母就这么静静的离开了，宁静的小山村里，薄薄的晨雾还尚未散尽，炊烟起，早膳正当时。满满八十三个春秋，满满八十三载兴衰迹遇，满满八十三载春华秋实。斯时，斯地，存满众邻对祖母此生的记忆，一生与邻为善，此间的一山一水，一花一草，一枝一叶，总关情。

我心痛，因为再临家时，再怎么呼喊却是无人应答；我慨叹，因为时光永恒，当慢慢长大，却是“子欲养而亲不在”；我感恩，是因为从稚子学童的咿呀学语到走出大山终是祖母在一直呵护。

恍惚间，依稀回到三十年前，还是六岁的时候，祖母给我系好鞋带，整理好书包，高一脚低一脚地送我上学，走出老远，依稀还看见祖母站在村口，日落而归，祖母又迎在村口，脸上写满了期盼。在那个物质还很匮乏的年代，总是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几粒糖果，再拉起我的小手，一步一步走向回家的路。

哽咽着，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，祖母嗫嚅着掉光了牙的嘴，灰色的大球毛线帽拢住了满头白发，温和的目光里透着无尽的慈祥，似乎有太多的话，终是无从说起。

这几天总有梦，梦里总有祖母。断断续续，无始无终。

奶奶，您在天国还好吗？